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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于我的印象中多半是在雪地里,雪林里,因为雪,它活进了我的记忆
后来很不幸,它还是离开了,于那个冬季,于那场雪,于那个冰天雪地的日子
有雪的地方就有它的影子,那是我小时候欣喜若狂的童谣,绘制的一幅画:拾一把雪,我解渴,它却急匆匆地跑过来,伸长了舌头舔我手上的雪,然后好像明白不是好吃的,一阵失落,但不乏对我的热情
/>破碎的阳光一 连续一周的阴雨天气,淋透了人的心情
阳光象那枚破了壳的蛋黄,掉进了泔水缸,无法打捞
连绵不断的雨线拧成条条绳索,捆绑的人喘不过气来
今天总算是晴了
久违的太阳虽然热烈,却也无法驱赶净那沉积的太久的阴霾
我看看躺在床上的爸爸
他的脸瘦成了一条
眼睛深凹在眼窝里,两腮塌陷下去,显得嘴凸起来,很突出
我看他清醒着,就问他:爸爸,我给你擦擦身子好么?他说不是刚擦过?我说哪有啊,阴雨天怕你凉着,好几天没擦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那就轻轻擦擦吧
轻轻擦擦就行
爸爸躺在床上近8个月了,这8个月他不能侧身,只能平躺
每次洗澡都非常艰难
我先把准备好的塑料布铺在他身下
然后端了盆热水放在他床前
把毛巾投湿,轻轻的为他擦着
他的上身几乎只剩一层皮了,骨头都鲜明的凸出来
擦身子的时候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骨头的硬度,它铬疼了我的手,那疼感特别明显,直钻到心里去
爸爸已经非常虚弱了
他象纸糊的一样不禁碰
我的手稍有点力度,他就皱起了眉
说轻轻的,慢点
我知道他是疼了
他的两条腿都肿着,两只脚始终呈八字型,分向两边
都肿的象面包一样
左腿肿的尤其厉害
在腹股沟下,有一堆鼓起来的紫黑色的大大小小的瘤
就是这些可恨的东西,吞噬着父亲的活力
我慢慢的轻轻的擦着
记得上次给他洗澡,他还能坐起来,还坚持用颤抖的手自己擦前胸和两只胳膊
两条腿他擦不到,才让我为他擦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能这样刚强了,他不能在坐起来
他的手已经不能端动一碗粥了
吃饭的时候,我把粥送到他的嘴边
他试着要自己去拿那把小匙子
可手抖了几抖,舀了一匙却怎么也不能送到嘴边去
只好叹口气,放弃了努力让我喂他
我为他擦着,他已经闭上眼睛睡了
这些日子来,他经常这样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梦是醒
有时他从混沌中睁开眼,却说些不着边际的言语
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耳边却回响起他喊我声音:东冬,来洗澡了!然后出现的是他那双有力大手,高高的把我举起,又轻轻的放到水盆里
那是我儿时的记忆:家没有这样大,没这样豪华
一个简单的小草屋,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院子里的柴码的整整齐齐
院子当中有个大大的白铁皮凿成的洗澡盆
盆里的水在阳光下晒了整整一天,水是那么温暖
光溜溜的我就坐在这个盆里,水从爸爸的大手上漫到我的身上
我看着身上的水和爸爸头上的汗滴落成颗颗珍珠,看那些阳光下的水变成金色的影子,它们在水盆里摇荡着,摇出一支快乐的歌
爸爸边给我洗澡边教我唱
是的,这是在同年,李庆浩,是酒精
你有修脚,我有我的快乐生活,只要我足够好,我肯定会在我的外表上发誓,所有不合理的规则都是狗放屁!
然而,功夫往日了一周,主任未反应看法
我就找到主任
主任说他还没腾出功夫,等出勤回顾再改
第二周,再问他,任然说没功夫
第三周往日了,主任仍旧没有恢复我
我曾经认识一个放蜂人
那是一个小伙子,他的名字大概叫王福贵
我只所以说是大概叫什么,是因为他的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主要是时代比较久远的原故了
我认识他的那一年,还是上个世纪末
王福贵领着他的弟弟和妹妹管理着八十多蜂箱
他们住在我扶贫的那个村子后边
这些放蜂人一般选择居住的地方,离村子都比较远
是什么原因要远村庄?我一直没弄清楚
我曾有过几个猜测:一是他们觉得自己是外乡人,与村子住得太近,村子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当地人可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放蜂人
于是他们远离人群,能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是他们担心蜜蜂会蜇了人或者牲口什么的,离村子远一点儿,蜜蜂就不会飞到村子里去
我是这么猜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